电话那头……

父亲走后,母亲整日以泪洗面,不久由于抑郁精神出了问题。我在北京工作,唯一的妹妹在家乡小城也要上班,万般无奈我们把母亲送到小城最好的一家养老院。在养老院母亲经常缠着护理人员要给父亲打电话,说他还在外地工作。院长打电话跟我商量,建议由我冒充我父亲接电话,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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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章

街角,风中,老皮匠坐成雕塑
注视人来人往
拥挤的人潮中有他的亲人吗
他不知道
匆匆的人群中有他曾经的身影吗
他不知道
纷乱的步伐中有他修过的鞋吗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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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荷中的水珠

残荷在风中摇曳
始终没有仙子的风采
水珠在荷中变换形状
始终无法达到圆满
那难以支撑的重
那难以寄托的梦
在蛙的挽歌洗礼中
一起倾覆于池塘
谁为谁送行
谁为谁超生

爱琴海的春天

已过古稀的何叔和老伴儿儿杜阿姨,随团来到爱琴海旅游,在圣托尼里小镇,他们安排了一日脱团,入驻断崖观景酒店。此刻他和老伴儿杜阿姨坐在观景平台小餐桌旁,静候落日时分。洁白的台布,丰盛的果盘,莹润的红酒与古旧的烛台,柔美的光线把这一切渲染成油画般曼妙。怀揣着小秘密的何叔忐忑地等待着一个惊喜时刻的到来,二位白发老人时而低语,时而相视。老两口携手半个多世纪,从青春到暮年,一路相互扶持,经营爱情,成就事业,培养下一代。他们认真严谨地生活了一辈子,浪漫二字从未出现在他们的字典里。当初何叔求婚时,只是淡淡地对杜姨说道“要不咱们把大事办了?”杜姨脸一红,点了点头,这就算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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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四季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