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

说起拜年,在我小的时候,是真的要跪着向长辈磕头的。当然,这是关上门偷偷地磕头的。

记得七十年代初的那个农历新年,和往年一样,母亲穿上用旗袍剪去下摆请裁缝定身改做的乔其纱夹袄,在外面套上一件灰色的列宁装,两手各牵着身穿新棉袄新棉鞋的我和姐姐,跟在提着大包小包年货的爸爸后面,去向爷爷奶奶拜年。其实爷爷奶奶家就住在同一条弄堂里,但据说希望独立门户的爸爸和妈妈,在结婚后提出每月孝敬爷爷奶奶25元,便不再去爷爷奶奶家搭伙吃饭了。很多年后母亲告诉我,在那个年代里,这样的做法,是带有一丝不孝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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