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兰州东郊
零点通常是一个古怪的时刻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雪
夜色在暧昧中
也通常苍白而乏味
墙角的耗子在磨牙
伏在架子上的公鸡们在开会
攀上墙头的野猫在伸着懒腰
而我,通常睁大着眼晴
站在窗前
数夜空有几颗流星划过
其实零点一过已是今天
今天,墙头的牵牛花一定盛开
紫色的,色泽光亮
我把它看成是雄性的花朵
因为它攀爬的本领实在太高
零点的反向自然是昨天
昨天两只流浪犬死了
死于饥饿
在沉甸甸的伤感面前
我终于开始了思考
思考有关生存的一些问题
零点以后,北方开始彤云密布
而南方的花朵正在排练一场演出
梦正集结在右脑的出口
准备乘着夜色旋舞和飞翔
一些喜欢胡言乱语的人开始写诗
零点就这样象北风一样呼啸而来
送走昨天,迎来今天
有关麦苗返青的故事
也在零点以后拉开了序幕
而我,喜欢拥抱零点
然后放声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