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诗社习作(20170901 – 0915)

秋韵凉凉

瘦灯 2017-09-5

绿野蓝天的卓玛江央
藏袍一只独袖
一肢独秀
凉凉

枝头鸣唱的金蝉歌王
熬过一生囚禁
一声遒劲
凉凉

豆蔻年华的左邻阿芳
羞赧怠试短装
待试短装
凉凉

湛湛露晞的秋日太阳
片晌晖光灼目
晖光濯暮
凉凉

今日中元节。对流失的人,流失的事,说点什么吧……

追逐逝川

瘦灯 2017-09-05

丁酉七月十五

我鞭策N倍的光速
追逐逝川

追上正欲驾鹤的父亲
打开博士证书:
您刻意隐瞒的绝症
催熟了这里的一朵钢花

我鞭策N倍的光速
追逐逝川

看到了地震中的姥姥
率领我们逃窜
她那双颤巍的小脚
腾云驾雾,疾速向前

我鞭策N倍的光速
追逐逝川

飞到石崖上母亲的耳旁:
我已经离开下面那喷血的躯体
听到你不弃的呼唤
熊孩子回来了

我鞭策 – N倍的光速
追逐逝川

追上弥留之际的自己
呵呵老东西,有什么话要说
自己对我笑笑:赶紧的,
鞭策N倍的光速
去追逐逝川

点绛唇.夜宿Bon Echo

魏wei 2017-09-01 于 Bon Echo park

秋意渐浓,
夏怡飘逝方心痛,
看篝火盛,
月静浮云动。
天上人间,
美景谁人送?
巧戏弄,
寂石酣梦,
轻喝回声重!

(参看格律中华新韵)

[仄]仄平平,
[平]平[平]仄平平仄。
[仄]平[平]仄,
[平]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
[平]仄平平仄。
[平][仄]仄。
[仄]平[平]仄,
[平]仄平平仄。

江南春秋近

李光 2017-09-03

菊欲放,晚轻寒。
红茄招妙手,球绣宴八仙。

西园秋近期霜远,
待字别时枫叶嫣。

浪淘沙.千秋月(千秋岳)
——吊岳飞

蒋芸

鸿断泪空弹,
塞外江南,
苍穹无际共婵娟。
铁馬秋风横踏雪,
忘却流年。

月淡透纱帘,
何处凭栏?
三更独自伴琴弦。
梦去情留非任己,
悲切河山!

民族英雄岳飞,高怀远致,一腔忠愤,碧血丹心。抗金报国难遇知音,他的《小重山》中有”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的感叹。其报国之梦已破,爱国之心犹存,千古千古!!!

丁酉中秋于吉林敦化

你说喜欢

李光 2017-09-02

明媚的春光
清露,绿茵
风信,洋荷
汗洒,田园

我问你为什么
你说喜欢

白皑的冬天
林海,雾淞
眉霜,红脸
驰骋,雪原

我问你为什么
你说喜欢

舒展的舞姿
流淌,线条
起伏,光影
陶醉,容颜

我问你为什么
你说喜欢

悠扬的琴声
伫立,背影
揉动,指尖
跳动,弓弦

我问你为什么
你说喜欢

婉转的音韵
涌动,情怀
抑扬,声线
娓娓,琼篇

我问你为什么
你说喜欢

飞翔的诗绪
柔情,感动
化作风,化作雨
化作水,化作山

我问你为什么
你说喜欢

滴答的日子
青丝,白头
风霜,雨雪
柴米,油盐

我问你为什么
你说喜欢

江南春.别慈父

空谷

风啸啸,
雨涟涟。
冬梅哭泣血,
独立奈何边。
家严飞赴天堂远,
笑看风云凡世间。

小重山.思伤

泰华

落日余晖临北窗,
西楼投翼影、正思伤。
暖光渐去晚来霜,
更夜里,寒透岸边蔷。

慈母驾云翔,
飞腾凌月府、不归乡。
恨遗儿女探无方,
年年盼、尊面诉情长。

落梅风男人周末的歌

木子

这个长周末在家里干点活,顺便来点现实的,不讲诗意和风花雪月的男人歌,欢迎拍砖

买木拉家去。画图估算忙。
锯轰隆,料材成行。
钻欢欣,拧钉叠架框。
背酸乏,老歌吟唱。

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平(韵)。
仄平平、仄平平仄(韵)。
仄平平、仄平平仄仄(韵)。
仄平平、仄平平仄(韵)

(新韵)

满江红.纪念抗战胜利七十二周年

泰华

痛九一八,悼淞沪,伤卢沟泪。
贼日寇,铁蹄蹂躏,破都玉碎。
千万同胞残命尽,山河万里摇摇坠。
问苍天,国恨世仇深,谁轻废。

男儿好,坚钢垒。
杀倭鬼,征南北。
万家台儿胜,再昆仑锐。
蛇鼠岂能吞大象?两颗巨弹豺狼溃。
天网恢,一曲凯歌回,欢不寐。

注:万家台儿胜:万家岭大捷和台儿庄大捷。再昆仑锐:昆仑大捷。

打油

HellenTang

大家好,久违了。
前段时间身体不适,很久没有冒泡,现在好了,向大家问好!
祝大家长周末愉快,身体健康!适逢来加21年,最新打油诗一首献上,盼望早日卸甲归田[Tongue]

日也忙,
夜也忙,
何时才可入梦乡?

上厅堂,
下厨房,
人到中年腰背酸;

伴父母,
陪儿女,
苦中作乐天伦享;

白云舞,
蓝天唱,
二十一载加国乡;

苹果甜,
菊花香,
吾心依旧念三湘;

邀新朋,
携老友,
卸甲归田回麓山;

看来路,
展前程,
鹤发红颜赏夕阳!

@杏花春雨谢谢喜欢,我再发一首看日食有感,童谣一首,您可以念给您外孙听[Tongue]:

HelenTang

天狗天狗真淘气,
太阳当饼玩游戏;
一口一口吃起来,
津津有味暗窃喜;

不料白天转黑夜,
地球人民好着急;
朋友朋友你别急,
太阳马上还给你;

阳光重现众欢呼,
普天同庆真奇迹;
有幸共赏日偏食,
失而复得学珍惜!

HelenTang

家有勤劳小蜜蜂,
穿针引线送报童;
多谢叔叔阿姨赞,
明年更上一层楼[微笑]!

江南春教师魂

拜友弘诗

呕热血,坦忠肝。
黑发织日月,
霜鬓染流年。
春播桃李千畦圃,
秋获梁材万嶂山。

赠诗友

一尘 2017-09-10

明月在天边,
人寂映楼前。
树影娑娑舞,
草地簇簇斑。
我在海之东,
君在海之西。
方寸读君墨,
纤指应君言。

君若红杏满,
我若春桃生。
君灿如皓月,
我如月下樱。
读罢千古诗,
漫览千秋情;
茫茫觅古今,
哪如一面情?
君念如陆子,
我思如婉鸿。
感君琉璃酒,
润我干涸唇。
感君素盘肴,
慰我万里心。
感君和笑语,
一尘岂敢承?

昨夜温君照,
无语泪盈盈。
迢迢离恨苦,
何处寄漂零?
文姬当户歌,
胡茄似今声。
我住洋之南,
君住洋之北。
感君常挂牵,
泱泱不了情。

点绛唇.瓢泼大雨夫子好球

魏wei 2017-09-07 于 Meadows

夫子贪玩,
何言电闪雷声颤。
任黑云窜,
谈笑逐球慢。
苍鹭惊飞,
地鼠藏塘堰。
狂雨滥,
湿身打战
煮酒观天乱!

唐氏香油

昨天没有辜负大好的天气,和几家朋友一起去了久为向往的MOSAIC CANADA 参观,真心不错!很多雕塑作品体现了加拿大150年的历史,北京和上海市政府送的龙和狮子是展览的两大亮点。没去过的快去吧,10月15号截止!

特此留唐氏香油一瓶,以资纪念:

秋高气爽心欢畅,
蓝天白云微风伴;
百万植物为画笔,
能工巧匠写文章;

帆船点点过大洋,
龙腾狮跃舞姿狂;
靓女羞哒低头吟,
擎天魔琴高歌唱!

七绝中秋赏月

张培军

乍冷秋风散紫云,
漾波碧水落冰轮。
婆娑松影拂金蕊,
玉盏琼浆映故人。

(仄起首句押韵)

秋云

瘦灯 2017-09-11

谨以此文悼念亡灵

沥出夏日的雨水
羽化洁白的恬淡
柔弱超越了霹雳
秋云融入了蓝天

截留太阳的射线
大爱如草船借箭
欣欣然展开飞毯
与天使齐眉举案

蒙昧不会是永远
真善美终归灿烂
涅槃中万灵腾起
身下是红叶满川

三千条心弦垂悬
飘飘然天地之间
高端拴住了云朵
低端系挂着思念

雪鹭

Helen

雪鹭玉唇腾空旋
欲飞展翅舞华兹
形单影只无畏惧
孑然一身羽翼瓷

秋日看雨忆童年

Christine 2017-09-15

风微抚,雨轻舞。瓦檐楞下飘银幕。
明眸闪,心许愿。姑苏城内,乌蓬船栈。
念,念,念!

风依故,雨急簌。青丝难隐华发雾。
红枫艳,楼阁伴。渥京河畔,南归飞雁。
慢,慢,慢!

丁耶先生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文学启蒙老师丁耶先生

杏花春雨

丁耶(1922 – 2001)先生,我的恩师,已经远行16年了。先生对我的文学之路影响很深,乃至新闻写作。回顾我与先生的相识、相交,颇有传奇性,那逝去的岁月,严寒时代里的温暖的画面,俨然如电影大片一样摄人心魄,让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1974年我高中毕业后要下乡了,因为小学就赶上了文革,初高中一起读四年,而且是在学工、学农、学军及大批判的喧叫声中度过的。我感觉腹中空空,可笑的是又被戴上了一顶知识青年的帽子,我眼前一片茫然。临行前,我去一位叔叔家道别,正巧那位叔叔家来了一位客人,他听说我要下乡到吉林省梨树县,他说:你有机会寻找一下诗人丁耶。丁耶的名字就这样走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下乡到吉林省梨树县四棵树公社,那是没有一棵梨树的地方,我们集体户五间房,18位知青。开始了随着太阳起,伴着月儿归的生活。我早已忘记寻找诗人丁耶这码事了,况且我也不知道到哪里找他啊,因为关于他的情况我一无所知。只有在下雨天,才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可以写点东西,然后跑到公社邮局寄到县文化馆文艺创编室。因为文字给我带来的快乐,是无法比拟的。我不敢想人家会不会理我,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定的写作任务。真的没有想到,几天以后,我收工回来看做饭的同学告诉我”县里给你来信了”!我好激动啊,赶紧洗手拆信,一看信是毛笔写的,信上说我的习作收到了,很高兴知青能在艰苦的劳动之余写作,希望我坚持下去。落款是黄滁。那一刻,我有找到”组织”的感觉,兴奋异常。仿佛身在黑暗的隧道里的我,前方亮起了一束光。

我写得勤快了,当然黄老师回信也越来越勤了,有时还寄油印的刊物。终于有一天,集体户门前过了一辆拉石头的马车,我放下饭碗,朝马车夫高喊:等等我!背上黄色的帆布包就跑出来了,爬上了马车,搭车去县城。这样可以省钱的,我们知青常搭车的。我搭这辆马车去县城想去看看黄老师,然而从县里乘车回家。一路颠簸了30多里路,我来到了县城,找到了文化馆,爬上了二楼踩着吱吱作响的楼梯,找到了创编组。敲门,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我推门进去,看到桌子旁坐着一个干瘦的小老头,我对他说:我是来找黄滁老师来的,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兴奋,我赶紧报上了姓名,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们的手握在了一起。我把”作业”交给他,黄老师特别健谈,像开闸的江河,谈我的习作,谈我的写作风格,非常亲切。刹那间,我感觉他有点像我的亲人,很慈祥,实实在在,没有一点虚假的话语。因为我从小是在”阶级斗争”的氛围中长大的,,父亲是”臭老九”,读书时,没有扬眉吐气的时候,小心翼翼,下乡后更要看生产队长,贫农老户长的脸色,不敢露”庐山真面目”,不敢撒娇,更不敢任性。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内心过早地老成了。那天,我好像找回了久违的真实与温暖了。我也看出来了,我的到来也让黄老师很高兴,可能他在我一个清涩的青年面前,可以无拘无束地谈创作。

看到黄老师谈笑风生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那位叔叔告诫我”寻找丁耶诗人”的话语,就问他:黄老师,您认识丁耶诗人吗?他突然间不说话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他轻轻地说了一句:受冲击了!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害怕沉默,就赶紧告辞了。他一直把我送到楼下,叮嘱我:不能懒惰,不带习作就不要看我来。他推出了自行车要外出,阳光下,我看到他卷起了裤脚,俨然一个乡下老农打扮,一脸地皱纹和沧桑。

大概是第二年的夏季吧,我收到了县里通知我去参加文化工作会议的通知,那个会上,县里重点培养的作者都上来了,幸运的我是知青,吃饭住宿不要钱,还把我的工分钱发给我。分组讨论的时候,黄老师来到我们组里,他像小孩子一样高兴,谈话特别幽默,笑话不断。我悄悄地问我身旁的郭殿文老师:你认识丁耶老师吗?郭老师笑了,他指着黄老师大喊一声:就是他!那天,黄老师站在地中间,像站在舞台一样,朗诵起他四十年代的成名作《外祖父的天下》,眼睛发光,挥舞着拳头,我们为他鼓掌。他又”隆重”把我推出来,他说:我和你们讲过,有一个女孩子文笔清新,特别讲究辞藻的华丽,每次来信稍加整理就是一篇散文,就是她!就着黄老师又说:假如一个年轻人病怏怏的,你给他一个劲地穿新衣服,有啥用,他还是个病人啊。反过来,他是个健壮的小伙子,衣服穿得旧点又有什么关系啊?,他还是个健康的人啊!我觉得先生好像委婉地批评我文风不正,初学写作,一身的学生腔,笔下的人物瘦骨嶙峋。这次来开会,我还从其他作者口里了解到黄老师的”辉煌”。

1935年,他13岁离开辽宁岫岩老家,逃到北平念流亡中学,”七七”事变后,又流亡到湖南、广西、落脚到四川。1940年,他在重庆报刊上发表处女作《家》,丁耶是他18岁发表作品时的笔名,他曾得到著名作家碧野、杨晦、冯雪峰的扶持。1947年毕业于中央大学,受到国民党特务的跟踪,后在南京地下党的保护下,来到华北解放区找艾青。用他自己的话说找艾青就是找真理。新中国成立的时候,27岁的他已经是7本诗集在身的大诗人了,1955年就是中国作协会员,1956年调入吉林省文联筹建中国作协吉林分会,1957年反”右”运动,先生就跌入了万丈深渊,被下放到农村劳动改造。

天哪,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原来不厌其烦地教诲我,经常给我写信的黄老师就是我苦苦寻求的丁耶先生啊!我与先生的相识,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可惜先生不在灯火阑珊处,是在寒夜里寂寞的光,他的光照耀着一群热爱文学的年轻人。

那天,他对大家说:我的诗集全没有了,你们替我留心一下,发现了一定替我保存好,他还特意地拍拍我的肩膀嘱咐我。

可惜好景不长,几个月以后,先生给我来信:他被调离文化馆了,不要和他联系了,他被调到县化肥厂去了。天哪!我捧着他的信问:为什么???我在幽深的隧道踽踽前行,亮起的一束光,难道瞬间就熄灭了吗?

后来听说是因为他在文化工作会议上表现得”忘形”,嘴上没有把门的,放”毒”,腐蚀知识青年。有人反映必须把他调离文化馆。

我再也不去爬文化馆那个小楼了,因为先生走了。我到县化肥厂看过他,他正在整理饭票,是给食堂卖饭票的。他把《中国作协会员》证给我和旁边的一个女同志看,照片上的他很是精神。他对我说他从1957年就开始写长篇叙事诗《鸭绿江上的木帮》,由于文革抄家,手稿都没了。他现在又开始写了,他的妻子精神不好,犯病的时候就撕他写的东西,好的时候又给他粘好。妻子是因他被打成右派气疯的。我也听说先生的家是很糟心的,大儿子从乡下招工到长春汽车厂,机器出事故,他被机器”吞”去了一只手,二儿子在小学校里,因父亲的问题,被”罢官”批判,小孩子精神受了强烈的刺激,得了癫痫病,时常抽风。家里还有一个四岁的小女儿,天真无邪。先生那天面带愁容,他说现在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发表不了作品的。正赶上中午,先生在食堂请我吃了一顿饭,高粱米饭,外加一盘炒豆芽。

后来先生的小儿子发病了,他跑到四平给孩子买药。我不在家,他到父亲单位找到父亲,父亲把他的同事也请来和先生相见,因为那位老师恰好是先生在1949年在东北师范大学中文系任讲师时的学生,父亲和先生一见如故,他们彻夜长谈。和我相差15岁的小弟才5岁,还不会认钟表,家里人嫌麻烦,没人爱教他,倒是先生很耐心地教我小弟认钟表。

1976年粉碎”四人帮”,接着1977年就恢复高考,我考完试以后,在县里碰到了先生,他听说我参加了高考非常高兴。他推着自行车站在路边,陪我聊了好一会儿。我和先生在特殊年代结下的师生情谊,格外珍惜,和先生一直保持通信联系。1979年我在大学校园里收到先生的来信,他告诉我,结束了20年的劳动改造,回到省作协任专业作家,我为先生感到高兴。

先生告别了苦难,迎来了创作的春天。平反后,57岁的他跑到北京艾青家里,两位阔别35年的老友再度相逢,艾老看他还是当年那么调皮,就笑了。在解放区因”解放”过了头,挨批。先生自嘲自己是”运动中的种子选手”。他对艾青说,电是在水位最大落差中产生的,而诗也是产在生活最大落差中。这话艾青也认同,他最好的诗是在上海龙华监狱和文革前后的”牛棚”中产生的,先生说自己是江湖人,他的诗不是写出来的,是走出来的。

先生20年的积蓄像火山一样爆发了,10年间他写了100万字散文、随笔,广州花城的《随笔》和四川的《龙门阵》是他的阵地,海外也时常转载。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可先生很少写诗了,他没有激情了,他说篇篇散文都是我的泪啊!

“解放”后的先生各种荣誉接踵而来,1984年参加了全国第四次文代会,并担任吉林省第五届第六届省政协委员,吉林省作协理事,1979—1998年期间7次获省以上文学创作奖,被中国作协列入”参加抗日战争老作家”名册,1998年获吉林省政府文学最高奖—政府奖。他很多的作品被选入《四十年代诗选》及《新文学大系》和《抗日诗选》等选集中。

可先生对得奖是清醒的,他对自己某些作品并不满意,一声叹息:该给奖的不给,不该给奖的都给了,谁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1991年我在连云港市委党校教书的时候,收到他寄来的3本书《鸭绿江上的木帮》《边外集》《少年的磨难》。转年我回故乡,跑到长春到他家里看望了先生,我带给了先生一方砚台,先生和我开玩笑:你这是让我还写大字报吧?没有想到这是和先生的最后一次见面。

2001年9月6日,先生病逝于长春吉林省人民医院,骨灰安放在长春市殡仪馆革命公墓。我很内疚,因调动工作来到常州,因工作繁忙和水土不服,没有再和先生联系,以至先生走的时候,我并不知晓,所以也未能发去唁电,表达哀悼之情。现在想来,深深地遗憾。

云水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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