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乞巧

娘说
女儿家家
不能被男人看了身子
否则
否则就剜了他的眼睛？
娘瞪我
嗔道：
“嫁给他！”

那只被我揭发偷懒的老牛
引诱牛郎
抱着我的衣服
他面红耳赤
瞳孔放大
呼吸急促
“你生病了？”
“我…我…我…”……
果然没有撒谎

人世间有我的传说
为了母后的面子
每年这一天
我只好和那个笨男人
见一次
他笨口拙舌
也不是人们添油加醋——
勤劳勇敢
风度翩翩
体贴周全

这无聊的约会
只为那天
我忍不住淘气
去人间洗澡
曾经得罪
那只坏老牛
还因为
我要恪守
母后立下的闺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