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

我从桃岭过,桃花落满衣。
花香疑似酒,未饮已心痴。

一片片清丽浅淡的花瓣装点春天的桃园,粉装悄然推开寒冬的刻板,和风暖意涌上心头。花团似锦的桃林布满山岗,填满了大地的寂寞空旷。芳草连绵的田野,打湿行人的裤脚,扑鼻的馨香慕然入腹。一株株碧树堆叠的春山,藏着万物生长的搏动。一弯弯融冰的曲水流进小溪,浸润土壤,滋养着生命的摇篮。

春天的时钟指向出发的栅格,钟声冲进耳鼓,震荡着峡谷、河畔,瞬间把迷茫的睡梦惊醒。春风像滴进了人间的酥油,柔化了时光顽石般的坚硬,林中的鸟儿冲进天空,欢歌春天的美妙。

春天里的生命有声,春雷滚滚,河水淙淙,杨柳簌簌,春禽呖呖;万物并作,人间一时不可方物。苏轼曾写道:“春山磔磔春禽鸣,此间不可无我吟。”春天属于萌芽与少年,春天属于生长与蓬勃,春天属于梦想与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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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手机摄影采风之旅

九月十三号到十五号,邮轮在冰岛通往挪威的海洋上航行,全程四十七小时。因为天气预报有雨,我们身穿雨衣做了一次又一次迎接下雨的准备。然而,海风不仅把我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也把乌云吹散,赠予我们蓝天白云,霞光万道,日出日落的“秀色可餐”。

北极光为了鉴定人们的人品,几乎每晚拉开帷幕准时地出现在甲板的天空中。我清晨五点起床追光日出,傍晚依偎在落日的怀抱中,深夜约会风情万种的北极光,同时撰文和整理照片。远方的诗,在眼前编织成乐章。

挪威之星游轮我的手机摄影采风生活,在衣食无忧的条件下,丰富多彩。至今,我已经收获了近一万二千张手机摄影照片,包括冰岛各地的自然风光,北大西洋变化万千的日出日落和旖旎多姿的北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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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肯霍夫花园的郁金香狂潮

摄影:芦苇

疫情期间,在网上看到荷兰库肯霍夫花园的郁金香相片。当地摄影师德罗斯获准进入花园,拍摄了一组相片。那种美似曾相识,因为,荷兰的郁金香种子早已播向全世界;那种美又很陌生,因疫情而首次闭门谢客的公园空无一人,只有被春雨清洗过的花儿,兀自绽放。寂静从图片中涌现,孤独吗,美丽的花儿?遗憾吗,勤劳的园丁?每天,你们拼却所有的力气,笑着,看着,想象着。何时开花、何时芬芳四溢?雨要不多不少,风要不大不小,你们悬着心,想象那些弱小的球茎如何在雪夜里喘息,你们盼望那些弱小的球茎能够破土而出,成熟,开花。德罗斯很幸运,他入园的那天,阳光明媚,所有的花都开了。

疫情后,我和家人前往库肯霍夫花园。我们驾车经由英吉利海峡(轮渡)到法国,再到比利时、荷兰。这些地方以前来过,但换了一条路线、换了一个季节,就见到了不同的场景。这次沿途之景,让我特别喜欢的,是成片的油菜花田,色调与江南的春天相似,一波一波的金黄色从车窗外闪过,像刚完成的一幅幅油画,有股热乎乎的感觉扑进了我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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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

有谁不想发财呢!可即便是那种很靠谱的路子,一不留神,也可能会掉进沟里!
 
何杰这会儿觉得很窝火,一个人沿着街边人行道走着,想排解一下心中的郁闷。发生这样的事,本就让人上火,加上何太在一边不停地唠叨:“让你见好就收,你偏不听。这下惨啦,连本都拿不回来了。”那一瞬间,何杰觉得家里的气氛令人窒息,就借口买醋逃了出来。
 
大街两边店铺错落,黄昏中光影摇曳,蔬菜水果摊子吆喝起伏,烧烤店附近空气弥散着孜然烤串特有的味道。“何师傅,有几天没见了,有新上的啤酒,不坐下撸两串?”店主与何杰打招呼。“今天忙,改天吧。”何杰没心情,赶紧搪塞。这一切平时是那么亲切自然,这回儿在何杰眼里却只有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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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


“剥皮”俩字写出来,还被当作标题,让人似乎一下子感觉这眼前的文字有些血淋淋。恶人、狠人真的会剥人的皮,不是开玩笑,更别说古时候那些剥皮酷刑。即使我们自以为良善的普通人,也都把羊皮牛皮穿在脚上还心安理得地到处走。反正这皮不是我们自己的,也不是我们剥的,至于被剥皮的生灵有何种程度的痛楚煎熬,剥皮的人又会有什么样的灵魂拷打,就不是我们需要去纠结的问题了,眼不见,心为净,共情有个距离远近的局限性。我们恨坏人恶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咬牙切齿地说,恨不得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即使我们根本不会这样去做,下不了这个狠心,也没这样的社会氛围可以纵容我们。当然,这样说又好像有点儿怨妇骂自己有了外遇的丈夫似的,这种情境下,小妇人更没有真正去剥人皮的可能了,不过是逞个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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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四季诗社